阿树左右看了看,指向不远处最高的假山:“我想去那里。”
“公主殿下真会挑地方,哥哥现在可抱不动你了。”
燕朝桓嘴上这么说着,还是抱住阿树的腰,运气腾起。
足尖在假山各处轻点,径直登上最高处的石头上,将妹妹稳当地放下坐好,衣摆轻巧一掀,顺道坐在她身边,一条长腿微曲,为她抵挡北方吹来的寒风。
假山比府邸的围墙要高一些,坐在石头顶,能看见府外街巷。
街头巷尾交错纵横,偶有小贩在巷间叫卖,尾音拖得悠悠长长,倒是他们兄妹二人从未见过的景象。
阿树怕掉下去,小心翼翼挪了挪,缩腿团成一团,侧头靠在燕朝桓肩上。
石头顶的风比园中要大得多,忽然一阵狂风,吹翻了她的兜帽。
燕朝桓一手揽着阿树,伸出另一只手去帮她戴好,余光不经意瞥过她的后领。
阿树歪斜坐着,衣领处有些松散。
隐隐约约地,露出脖颈处一块淤痕。
薄红晕开在瓷白玉肌之上,若隐若现的暧昧。
燕朝桓虽未通人事,可素日也听其他兄长谈论起此时,自然是知道这一块淤红是怎么来的。
不由得手上动作一怔,片刻后强迫自己移开眼,缓缓将兜帽继续拉好。
他不动声色地垂眸,对上妹妹天真稚嫩的眼睛,暗自咬住牙根,喉中干哑。
一时间竟不敢去问,顾锦之究竟对他妹妹做了什么。
燕朝桓痛恨自己此时无法与顾锦之抗衡,并且武艺不精,不能护着妹妹周全。他近日方与城内大昭国的暗卫取得联络,正在暗自部署离开的计划。
他将怀里妹妹又抱得紧了些,说道:“阿树,我带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