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词歌赋她是真的做不来,弹琴她也只能做到形似神不似。但若哪天京城贵女圈子里举办个讲故事大赛,她必能摘得桂冠。

在这一点上,她能毫不谦虚的自夸,京城东市街头巷尾贩卖的话本,她每个故事都能如数家珍,讲起故事来头头是道。要她复述话本志异里的故事,那真是手到擒来。

然而,从来都没有人愿意举办这样的比赛,就连燕朝桓都嘲笑她。

见女孩羞怒脸红,顾锦之哑然失笑。紧了紧环抱她的双手,慢悠悠骑着马,挑着干净静谧的小巷子走。

他很享受此刻和阿树闲聊的时光,不希望有旁人打扰。

仿佛岁月悠悠流淌,一直白头到老。

但阿树并不如他所愿。

她问道:“我哥哥什么时候可以走?”

顾锦之笑意微敛,停了一瞬才回道:“这几日恐有暴风雪,待天气好些,我会派人送哥哥到大昭边境。”

“哦。”阿树呐呐应了声。

她似乎也意识到,自己有些破坏气氛。

顾锦之的面色明显比方才显得冷硬起来,虽然同她交谈时,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。但他不再将下巴靠在她头侧,浑身像没有骨头似的倚在她背上,而是坐直了身体,抿着唇直视前方。

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嘛。

阿树瘪了瘪嘴,莫名生出了一些委屈。

他一边厚颜无耻喊燕朝桓哥哥,一边又对她提到哥哥感到不高兴,情绪多变起来,比她父皇的妃子还难讨好。

这条鱼真难伺候。

阿树本来就不太会同别人聊天,也不好意思主动舔着脸哄他。她现在尴尬地坐在顾锦之怀里,两人静静不说话,愈发别扭起来,觉得浑身都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