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通武功,没有内力,身体比寻常人还要脆弱,她都不敢想,她能像哥哥那样轻飘飘地站在一瓣花上。

“可以的。”

君景逢揽住阿树,轻轻巧巧把她侧抱在左手臂弯里,右手广袖一挥。

刹那间,无数粉色飞花从袖间飘出,洋洋洒洒像一场六月的融融细雪,缓缓飘落在海面上。

阿树靠在君景逢身上,又见他单手成刃,挥出一道劲风。

顷刻间,散乱飘飞的桃花瓣沉静下来,十分听话的铺成一张薄毯似的垫子,左右五步宽的距离,都足够阿树在上面跳舞了。

阿树静静看着眼见哥哥为她创造的美景,下意识伸出手,接过一瓣随着海风飘来的花瓣,一时间竟忘了说话。

君景逢向来鲜少主动开口,他见阿树不说话,就安静地抱着她没有动。反正对他来说,和妹妹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很愉悦。

“这么多花瓣,你是不是偷偷把我院子里的桃花都摘光了?”

君景逢正怡然地享受着夏夜海风,体会天地灵气,怀间还揣着软乎乎的妹妹,只觉人间至乐不过如此,耳边却忽然响起阿树冷幽幽地质问声。

“……?”

为什么我家妹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思考问题的方式?

君景逢本以为阿树会夸自己,他都替她想好了平日里惯用的各种夸人的词汇。一派端正地竖着耳朵,准备听妹妹软乎乎夸奖。

结果阿树从来不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出牌,问的问题刁钻又精准。

君景逢的思维一时又卡住了,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。

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,左脸上忽然一软。阿树笑着凑近,亲了亲哥哥的脸颊,搂住他的脖子,甜腻腻撒娇:“哥哥太可爱了,我好喜欢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