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默默打量四周环境,发现她此时身处于一间小木屋。
屋里环境简陋,甚至显得十分原始化,没有衣柜或者屏风之类的大物件来格挡视线。一眼望去,就将屋里的所有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整个木屋里只有她身下躺着的这一张床,不远处是一张桌子和两个木凳,上面倒扣着几个土陶碗碟。对面墙上挂着一块白狐皮毛,毛色纯正无杂质,看起来应该是这里唯一值钱的物件了。
阿树收回目光,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薄被,往被子里缩了缩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,小心翼翼的问:“你是谁?”
她这幅弱小无害的模样,还是学着莺时七岁的妹妹,故意做出来的。
毕竟她不通武艺,手无缚鸡之力。只身一人处在陌生的环境里,甚至都无法判断出来她已经睡了多久。
因此,哪怕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十分纯质无害,她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哥哥教她遇事冷静,阿树暗自决定,暂且不暴露她是君家人的身份,先观察少年几天,才能判断是否他会不会帮忙送信给哥哥。
君氏一族家大业大,她担心这个人知道她身份后心生歹意,就想要用她来威胁哥哥,得到君家武功秘籍。
阿树摸了摸手中被子,棉布粗糙划手。她身上还是原来那套月白色衣裙,只是被海水浸湿后再蒸发干,变得皱巴巴的,穿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她好想哥哥啊。
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到了内陆,还是在二十四孤岛中的其中一座。毕竟在这一片海域附近,最近的陆地就是这二十四孤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