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开口对谢掌柜说:“有劳掌柜的了。今日天色不早,我们暂且在客栈休息整顿,明日一早再去红土村查看。”
-
又是要早早起床的一天。
天光乍亮,君景逢就敲响了阿树的房门,手上端着洗漱的水。
兄妹俩出门在外时,大部分时间没有带着侍女莺时,都是由君景逢亲自伺候阿树,给她准备洗漱用品,梳发描妆。连铺床叠被子这些事情,以前也是哥哥来做的。
阿树及笄后觉得不好意思,才拒绝哥哥事无巨细的照料她。
“咚咚咚。”
君景逢熟知阿树贪睡的性子,耐心地等在门外,每隔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,就轻轻地敲三下房门。
敲了四五次,终于听到房内迷迷糊糊的声音:“哥哥,我醒了……”
阿树在床上翻来滚去,抱着被子蒙在头上,过了一会儿,又不情不愿地掀开,坐起身来长叹一口气。
君景逢这才推门进来,端来温水给阿树梳洗。
小姑娘噘着嘴坐在床上,眼睛还没睁开。满头青丝被她揉的乱糟糟的,看着像只在闹脾气的猫咪幼崽。
就算身体没有睡醒,头脑也在不停告诉阿树该起床了,强行让她坐着不能继续赖床。
呜呜,真的好痛苦。
但就算再想躺回柔软的被窝里,阿树也咬着牙,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,汲着绣鞋走到君景逢面前,拉了拉正在她的包裹里找衣服的哥哥:“我今天想穿男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