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告诫自己,以后要好好吸取教训,时刻注意自己的人设,做一个阿树喜欢的活泼少年。只有这样,他才能仗着阿树的喜欢,一直留在她的身边。君景逢也会考虑到阿树的想法,就算再厌恶他,也无法强行赶走他。

顾临川这些复杂的想法,阿树一概不知。

她一直闷头躲在被子里,满脑子懊恼和羞涩的情绪混杂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悄悄把被子掀开一条缝隙。

房间内已经没有顾临川的身影。

阿树这才大大的呼出口气,爬起床洗漱更衣。

她不会梳复杂的发髻,但今天又不打算再穿男装,也就不能简单地只将头发束成一束。

可是哥哥和君一现在都不在客栈……

正在苦恼发愁之际,房门外有人在敲门。

阿树披着头发走到门边,拉开门发现是顾临川。

顾临川对她披头散发的模样毫不意外。

他们在岛上的时候,阿树就说过,她不会梳头发,经常随便拿一条手帕随便绑起来。

顾临川很喜欢阿树不梳头发的样子,满头青丝如瀑,鸦羽般乌黑的长发直直垂落到腰际。

偶尔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很近,阿树的头发就会不经意地落在他身上。柔软微凉的触感,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皮肤,引得心尖似有电流划过,又痒又甜。

这种隐秘的欢愉,简直让人欲罢不能。

因此,顾临川哪怕后来学会了梳女子发髻,也不主动跟阿树炫耀。他甚至偶尔趁着阿树不注意,故意坏心眼地用武力划出一道劲风,吹散她发尾松松绑着的发带。

“晚晚,要我给你梳头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