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剑客姿容疏冷,神色寡淡。刀锋眉,倾山鼻,墨发高束成冠,一袭墨色锦袍,仅有袖口和领口处纹了月白暗纹。好似寒冬雪山之巅清冷的雾霭,一副活生生能将人冻死的表情。

君景逢也的确想将眼前某个惹人厌烦的人冻死。

一双墨瞳沉郁乌黑,静静注视着木箱内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姿势,目光中的冰霜几乎要化为实质,堪堪灼杀人眼。

停顿三秒。

阿树在这样的死亡凝视下,活生生打了一个激灵。

不敢再发呆,凭着直觉赶紧坐起身,顺着君景逢伸过来的手,搭在上面任由他将自己整个人轻松提起来,接着平稳的放在地上。

这才看清,此时三人处在一间空旷的石窟内,没有窗户,只有一扇三人宽的大门。屋内摆设低调简单,但处处细节都透露着精致华贵,桌上摆好了两杯热茶,一旁香炉里有袅袅白烟升起。

她乖乖站好,眼巴巴地看着哥哥,一副甜美乖巧的模样,好奇地问道:“哥哥,你怎么在这里呀?”

“等你。”君景逢言简意赅。

等她?

阿树满脑子问号。

这明明是风雨楼的地盘,阿树这次来也是为了和风雨楼做交易,君景逢为什么会来这里等她?

她将疑惑问出口:“之前从红土村回去的时候,发现你不在西山府客栈。小一告诉我说,你也出去查案了,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。所以哥哥也是来风雨楼交换消息的吗?”

君景逢没有立刻回答阿树的话。

他冷眼看着阿树的身后。

顾临川从木箱中爬出来,正安静地站在阿树身后。高大的少年沉默的站在那里,一副守卫者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