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阿树始终还是多少受到了些这句话的影响。

偶尔会自以为毫无破绽地,偷偷观察顾临川的举止行为。甚至有时候下意识地露出防备和冷漠的眼神,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,她已经逐渐对顾临川产生了不信任。

而另一句话则是“请务必找到真相,将正义归还人心。”

尽管没有指名道姓,可是阿树下意识就觉得,这句话是关于谢琅的叛徒身份。这件事必定暗藏蹊跷,谢琅也没有任何理由叛变正道,成为魔教的爪牙。

然而,这件事不是她不肯相信就不存在的,也并非那个提醒她找出真相的声音,就可以证明谢琅是无辜的。

生死大事并非儿戏。

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,阿树不敢轻举妄动,草率地将所有君景逢给她的消息,都尽数告诉谢琅。

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让谢琅主动将他收集的信息告诉她。若是两人知道的情报内容出入不大,她可以引导着他做出最准确的判断。

谢琅不知道阿树在暗中观察他。

他神色坦然地摇摇头,“我将此事告诉了父亲,但魔教叛徒在本家掩藏颇深,我们考虑到不能打草惊蛇,迟迟没有大张旗鼓的搜查。因此现在也还没有什么进展。”

阿树觉得他的说辞没什么问题,便暂且搁置下这个话题,又和他聊起魔教最近其他的动向。两人一直在书房内待到很晚,连晚膳都是送进来吃的。

期间顾临川还来找过阿树两回。

然而,阿树近日心里一直对顾临川有些许不信任,在魔教这件事上有意无意将他隔开,不愿意让他参与讨论。再加上今日午睡时,梦中那个从未露脸的男子也是鲛人身份。一时之间,阿树莫名对顾临川产生了几分抵触,就索性连书房的门都没让他进来。

谢琅不知个中缘由,一副嫌事情不够多的看戏模样,在一旁笑眯眯地问:“怎么了,两个小朋友闹别扭了?”

阿树不愿多说,但看着谢琅一双狐狸眼,眉眼弯弯十分欠揍。

呵呵一笑,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:“是啊,像你这种老年人,当然不懂得我们年轻人的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