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主知道阿树不了解江湖各派的情况,他对南清风的行为不置可否:“医谷弟子素来不参与正面战斗,这次也是考虑到魔教俘虏中会有伤员,南清风才一同前往的。”

他继续说:“南清风为了躲开魔教追查,又在山中藏了两天,直到十二月山上降雪,浓雾消散,才悄悄下山。正好撞见琅儿昏迷在树下,身边有三具同行之人的尸体,看着像是已经死了五日了。”

“人是谁杀的?”

谢家主没有直说,只是提了南清风的证词:“身体上致命伤都来自于我谢家的传家之剑,纯钧剑。”

阿树当然知道纯钧剑,谢琅每天从不离身,甚至连她都只能站在一旁观摩。

要是有谁能偷走谢琅的剑,那他必定与其拼杀到鱼死网破。

同行之人中,谢琅武功属最高,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夺走纯钧剑,再假借他的名义杀人。因此,除非魔教刻意以谢琅为桩子,演了一场借刀杀人、栽赃陷害的把戏,否则这三人只能是谢琅所杀。

“但是——”阿树看着谢家主,仍有一些不解:“这一切都是南清风一人之言,并无其他直接证据指明,琅哥哥就是叛徒呀?”

谢家主摇头,沉声道:“南清风一口咬定,此次计划失败一定是中了魔教陷阱,里外串通分别瓦解了他们的武力。”

“更何况,三名弟子死于纯钧剑的伤痕,再加上先前我谢家对卧底之事密不告知,而琅儿总能在数条可疑线索中选出正确的答案。这些事加总在一起,任有十张嘴也说不清。”

阿树张了张嘴,慌忙说:“我可以出面解释,琅哥哥的很多消息都是我给他的。叔叔您知道的,之前风雨楼曾与我做过一笔交易,我得到了很多魔教的信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