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树惊讶:“什么?!”
又连忙压低声音,怕惊动到地牢外的人。她挤在牢房门口,紧紧抓着冰冷的铁柱子,一脸焦急地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,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。”
阿树晶亮透彻的双眼似是藏有星光,在这昏黑脏乱的地牢里,灿若繁星。她的眼神坚定不移,到现在这种证据确凿的时候,仍然愿意相信谢琅。
谢琅双眼赤红,醒来之后一直头痛欲裂,自责和愧疚带来巨大的痛苦,几乎将他整个人撕裂。
他甚至还记得最后一个同伴倒下时,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,像是熊熊燃烧的怒火,狂怒斥责他:“叛徒!”
“谢琅,你枉为谢家人!”
“……”
谢琅思绪陷入回忆,一脸痛苦难忍。
阿树试着宽慰他,让他冷静下来:“就算人真的是你杀的,那也一定有理由的。琅哥哥,你要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才能为你洗清罪名。”
谢琅在阿树关怀的眼神下,沉默半晌,最终试图着开始回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。
可脑海中像是有一柄刀在搅动,将他的神经割的支离破碎,只记得几个零碎的片段,七拼八凑在一起。
谢琅强行按捺住头中剧痛,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:“大家被浓雾分散后……我们四人找不到其他队友,只能独自上山。然而大家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歌声,似远似近……下一秒,我就失去了意识,身体变得不受控制。”
他喘息片刻,抬头对上阿树的目光,眼里几乎溢出血泪:“等恢复意识的时候,我已经用纯钧剑杀了其他三人。”
在种情况下,阿树显得格外冷静,甚至有几分冷酷,与她平日里娇气单纯的模样截然不同,反而像她的哥哥君景逢平日里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