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树知道,君一拿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了。

看来还是得靠她手上这块令牌。

可是顾临川已经回到院子,她该怎么悄无声息地将令牌放到他的房内,又不被他察觉呢?

阿树之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,一时之间想不到有用的妙计。

顾临川默默看着,见阿树干站在原地,眼神游离,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。

他眼神微黯。

连天上璀璨明亮的星河明月,都无法让他沾染半分光彩。

那双美目此刻似是无光,让人无法窥见白夜与希望。

今天早上阿树来过之后,他便在院门口设置了鲛人才能察觉的禁令。

只要阿树靠近他的院子,他在十里之内的范围都可以感觉到异动,进而立刻赶回来。这样的话,就可以不让阿树白等他那么长时间。

但是,顾临川不傻,他也并非察觉不到阿树今日走之前的异样。

他知道阿树开始怀疑他了。

今晚她孤身一人前来,甚至连平日里形影不离的暗卫也不在身边,肯定不是为了来和他闲聊玩耍的。

兴许是临时兴起吧。

顾临川目光微微下垂,眼底暗潮涌动,薄唇微微抿起,漫不经心地思索着。

毕竟小姑娘这么怕黑的一个人,连灯笼都没有带一个,肯定不是严谨缜密地规划好了,才来到他这里。

顾临川缓步走到阿树身边,替她拢了拢斗篷的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