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树也没太失望,她刚才问的时候就没有抱着多大希望。

要是这么快能找到那群黑衣人的线索,按照顾晏洲的权势能力,也不至于这三年了还没有告诉她丝毫消息。

那个女人见阿树身量单薄,孤零零站在墙边看起来脆弱极了,也不知道这几年她过得怎样,不由得心疼她的遭遇。

她呼出几口气,目光中带着几分对生活的麻木。

女人语气低迷,继续说:“那天黑衣人们来过之后,我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贫民老百姓能够掺和的。有时候甚至不过是多看了一眼,成为那些警察嘴里的目击证人,都会为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
“所以,那天你们一家还没回来时,我们这层楼附近的居民,就已经早早收拾了几件生活品,离开了这里。没想到后来……”

她没忍心继续说下去。

阿树也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。

也想明白了,为什么那天晚上她带着顾晏洲来找父母的时候,四周会那么安静。

但她没有立场责怪眼前的女人。

她愿意跟她说这些,已经很好了。

阿树勉强笑了笑,随口问道:“这么多年,您没有搬到别的地方吗?”

女人摇摇头:“本来是想搬走的。”

她看了眼阿树,纠结了一会儿,实话实说道:“说实话,你父母那件事后,其实给这栋楼带来了不少好处——也不能说是好处,唉,我没文化,嘴巴笨,小姑娘你也别介意。”

阿树静静听着。

“你的父母以前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,”女人揣测地看着阿树,也没让她回答是或者不是,继续说道:“反正出事以后,警察上门调查了好多次,听说甚至还招惹来了省里的大官,亲自来现场侦查。”

“区域负责人怕省里责怪他管辖不利,干脆重建了整片区域的安保建设。再加上警察来的次数多了,原来住这的小瘪三们总是担惊受怕,都纷纷搬走了。后来的新住户们都比较正常,我就懒得搬了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阿树抿抿嘴,感觉也没什么可以继续聊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