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呀,可——”阿树惯性地继续点头,点到一半忽然停住。

她揉了揉后脑勺,忽然觉得自己这种只会张嘴吃饭,其他什么也不会做的好吃懒做的行为,实在是有点过分。

迟疑了一会儿,小声问道:“哥哥,你今天上班应该也很累吧。要不然……我留在厨房给你打打下手?”

顾晏洲头也没抬,专注地处理着手上的材料,“没事,你去休息吧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阿树干干地应了一声。

在顾晏洲面前,阿树的胆量时大时小。

像现在这种时候,顾晏洲已经为她做了决定,虽然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强势感,但阿树就是下意识不敢再反驳他的话。

只好拖着软绵绵的步伐,窝到沙发的抱枕里,乖乖的玩手机去了。

但当她看到沙发旁零散着堆了不少还未处理完的公司文件后,阿树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愧疚感。

顾晏洲真的对她太好了点。

虽然不知道顾晏洲今天为什么提前回家,但他显然是将没有处理完的公务都带回来了。而且他坐在楼下沙发上看文件,都没有回书房,肯定是在等她回家一起吃饭。

阿树伸手拿起一本厚厚的企划案,试图回忆上辈子学过的金融知识,看看能不能帮顾晏洲分担一些文件材料。

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她头脑发胀,随意扫过很多专业名词,脑海里隐隐约约都有些印象,但当她努力想记起那些名词的意义时,却大脑一片空白。

不由得脸一红,十分羞愧。

白多活了一辈子。

——真的是学渣实锤了。

这边阿树正垂头丧气地自我反思时,另一边厨房里的男人难得的心情很好。

刚才他在处理虾线的时候,已经多次感觉到对面沙发上女孩偷偷看过来的目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