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爵家的管家在公爵的暗示下沉默的当哑巴,没有主动提醒新娘在仪式完成后最后的流程中,带上属于她的嫁妆和奴仆。

去血族的领土本就是一件孤立无援的事情,塔塔就没指望能够带上其他侍女,但皇室承诺让公爵家为她准备好的嫁妆,那些极其奢华的珠宝首饰和大量财富,无论如何她也要带上。

她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了。

从母亲死后,塔塔就一直在计划逃离公爵家,她经常悄悄混入城堡外普通人的群体里,了解他们最平凡的生活方式,为以后独立生活做准备。

因此,她非常明白钱财的重要性。

这种执念甚至战胜了她对西蒙的恐惧感,促使她豁出一切,主动开口提出要求。

当然,塔塔也不是全然毫无考量,莽撞行事。这些年在珀西瓦尔公爵家当隐形人的生活,也教会了她如何察言观色,审时度势的思考问题。

他们正处于人类贵族们的众目睽睽之下,她现在的身份是血族的新娘。就算塔塔不了解西蒙的性格,但也能够猜到,最坏的结果只不过是西蒙冷漠的拒绝她的请求而已,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。

西蒙微微垂下视线。

人类女孩的身量纤细,十六岁的年龄配上无比娇妍精致的面容,笼罩在朦胧圣洁的白纱之下,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盈盈光晕。

她似乎很害怕,巴掌大的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脸颊边几缕散落的深色发丝,更衬托得她如同漫天雪地之上一捧洁白无瑕的新雪,干净透彻,不曾沾染丝毫污秽。

塔塔见西蒙不说话,心里紧张。

她从下至上抬起双眸,眼底隐约有水光流淌,看起来可怜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