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不通,迟意作罢。
她没义务哄前老板,兀自低头,打开笔盖准备在合同上签字。
张凝雨适时出声,“当初签约的时候,上面有一条,一年内先解约的人需要赔付公司亏损的资金。算下来,你任职两个月,期间擅自给林淮推掉的代言,赔偿金额一共有,嗯…一百三十万。”
一百三十万。
普通人家一辈子生活费。
足够迟意在重庆安度余生。
她眨眨眼,写字的手一顿,姓氏的走之旁在纸上画出长长的、丑陋的一笔。
“什么?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林淮恶劣的笑:迟意赔不起,所以她不会走。
张凝雨对压榨人的事情信手拈来,并没有任何愧疚,“小意啊,你们有什么矛盾就坐下好好谈,别三天两头往我这儿闹一闹,我也很忙的。”
说完,拍拍林淮的肩,走了。
迟意缄默无言,抬头看他。
林淮像只骄傲的孔雀,扬起下巴,无声地挑衅。
迟意生平第一次想动手打人,但骨子里良好的教养让她继续端坐在椅子上。
“林淮。”
迟意突然开口,她每次有重要的事情要讲,就会连名带姓地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