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没有光的日子,他不能再经历一次。
想通以后,迟意也就没了畏惧感,翻出通讯录里蒙了层灰的号码,拨通。
对方立刻接起来,小心翼翼地问:“姐?”
“嗯。”
迟夏萱喜不自禁,“你、你怎么会突然联系我?”
“……”
迟意主动跳过联络感情的环节,开门见山:“你们这趟来,不就是为了把我带回去做帮手,况且你已经摸到了我的工作地址,逃不掉要见面的,早晚的事儿。”
她说话做事一如既往的直接,根本不顾及对方的感受。
迟夏萱噎住,缓了缓,苍白地辩解:“爸的身体实在不行了,他就咱们两个女儿,我对公司事务不怎么熟悉,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迟意冷笑:“就咱们两个?他在外面生的那几个公子都死绝了?”
“……他们,他们终究不是自家人,爸不放心。”
迟夏萱叹:“他是癌症晚期,没几天了。”
怪不得,急着要她回家,急着让迟夏萱和段星洲结婚。
徵珲珠宝是老一辈人的心血,到死都不能放下。
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?
她不过是迟家不敢对外公布的“疯女儿”,前半生流放在精神疗养院,后半生流放回家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