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对方运筹帷幄的样子,李琛心里头窝了邪火无处发泄。
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,结果被三言两语打发了。
他不禁有些恨,恨自己太依赖晋王府的羽翼。
失去父亲,李珣顶替了父亲的位置。
他就犹如一棵参天大树,上马能定天下,下马能治国家,极尽耐心,如师如父,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来。
其实当废材挺好的,但皇祖母时刻叮嘱他拿出李家人的狼性来。
李琛又纠结又痛苦,纵使他装得再强悍,一但走到叔父跟前立马成了纸老虎,甚至很想拱拱小脑袋,让眼前的男人顺顺毛,哄一哄。
到底还是娇养得太好了。
心里头憋着气,李琛不想再看到叔父那张和颜悦色的脸,棋也不下了,闷头开门离去。
守在门口的老陈和贾公公连忙跪下。
李琛瞥了二人一眼,冷冷道:“回宫。”
贾公公赶紧伺候自家主子走了。
待他们彻底消失后,老陈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屋,见李珣仍旧端坐在棋盘前,一动不动。老陈迟疑了阵儿,才道:“郎君……”
李珣慢悠悠地将棋子捡进盒中,用家常语气道:“小儿心性,说他两句就哭了。”
老陈抽了抽嘴角,壮大胆子问:“那明天……”
“明□□会,自然是要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