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翁笑得满脸褶子,叼着旱烟杆回答他。
林秋曼好奇问:“老人家说的什么呀?”
李珣耐心解释:“他说今年收成好,一亩地比往年要多两成。”
林秋曼:“你方才说的是并州话?”
李珣点头,当即用京腔,并州话,好几种方言说了一番,把随行的众人逗笑了。
领着他们的官员叫姚品元,他指着远处的防风林说道:“咱们这地方位处风口,以前种什么都遭殃,后来想了一个法子,造了一片林阻拦,专挑生长速度快的树种上,短短几年便有了如今的光景,也是不易。”
众人眺望那片树林,边上村庄错落有致,房屋低低矮矮,有的高粱成熟得早些,已经开始收割。
与这片收获的喜悦相比,隔壁渭城则颗粒无收。
宁江河堤损毁,大片农田土地遭殃,整个渭城县至少一半地域受到灾害。
父母官秦秉南被关押,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。
一家老小整日被禁锢在院子里,度日如年。
那秦秉南还受过毒打,如今趴在床上默默咬牙忍耐,等着京城那边来人。
好在是儿子秦乔长大不少,虽才九岁,却已在困境中学会了担当。
他本是娇生惯养的官家子弟,从最开始不停的哭,到后来的习以为常,甚至照顾自家父亲已经像模像样了。
每天外面都会定时送食物进来,和往常一样,秦乔去领了拿进屋,是几个粗糙的杂粮馒头。
他一个个仔细扒开看,秦老太爷小声询问:“有信儿吗?”
秦乔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