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珣冷然道:“还得仔细查,吉州刺史能这般大胆,说不准京里也有关系。”又道,“我李珣向来能容人,为官者能清廉的人少之又少,但吞了钱却办坏事或不办事就可憎了,这类人最该杀。”
“那宁江河堤怎么办,又掏国库的银子?”
“一厘都不掏。”
“吉州那些贪官家里应该能抄出不少银两来。”
“那也不够。先前我在河堤旁修了一块墓碑纪念受难者,并用贪官的血祭奠亡灵,如今打算再修一块功德碑。我提早回来就是为了讨银子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宋御史你也捐一点,支持一下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明天我进趟宫,再找圣上讨要一些。”
宋致远默默地拿袖子遮脸,“想不到殿下也有当叫花子的一天。”
李珣严肃道:“你说做官做到我这份上,容易吗?”
宋致远:“……”
第二日李珣当真进宫讨钱去了,结果听说天子在太皇太后那里,他又走了一趟。
当时华阳也在永安宫,听到婢女传报晋王来了,所有人集体噤声。
气氛顿时变得微妙,华阳道:“传吧。”
李珣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,行过礼后,太皇太后道:“赐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