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曼扭头看她,说了句奇怪的话来,“人心不就是这么吓人吗?”
莲心:“???”
翌日林秋曼依约去了梨园,原以为会等来好消息,毕竟那日与窦七郎相谈甚欢,对方看起来也很欢喜的样子,结果华阳却告诉她道:“窦七郎离京了。”
林秋曼愣了愣,有些诧异,“这么快就走了?”
华阳点头,没有挑明。
林秋曼垂下眼帘,有些失望。
她就说嘛,她林二娘背了一身烂名声,有哪个郎君敢突破世俗接纳认同她?
到底是空欢喜了一场。
林秋曼忽地笑了起来,有些自嘲。
华阳知道她心里头肯定不太舒服,还是很照顾她的情绪,试探问:“你笑什么?”
林秋曼:“没笑什么,只是劳大长公主白张罗了一回,是二娘自己不争气。”
华阳安慰道:“一回不行便来二回,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欣赏你的。”
林秋曼点头,“借大长公主吉言,若二娘坚守初心,定能如愿。”
“这话说得好!”又道,“那日听了你的一番话,我回去仔细考虑了两日,决定试一试,就从纺织和绣工开始。”
林秋曼很是惊讶,“大长公主当真想做?”
华阳眼中满怀憧憬,起身背着手道:“我要把曾经弯下来的脊梁骨打直了,以前我总是埋怨自己不是男儿身,总是怨憎当初和亲所吃尽的苦头。从今日开始,我要以自己是女儿为荣,当初我在哪里丢了尊严,就从那里把尊严捡起来。”
看到她竟然有这般觉悟,林秋曼不禁有些小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