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曼垂首不语。
李珣鄙夷道:“就你那脑子,能琢磨出门道来吗?”
林秋曼后知后觉回答:“她是看奴与大长公主走得近,所以想结交?”
李珣像听到了天方夜谭,发出灵魂拷问:“你有什么资格让她结交?”
林秋曼:“那便是利用了。”顿了顿,“可是像奴这样的人,有什么好利用的?”
李珣被这话气笑了,“你倒有自知之明。”随即挑明道,“我与皇室关系微妙,大长公主与皇室走得近,同时也与我亲近,而你又跟她热络,同吃同住的,你说,郭太后能不注意你吗?”
绕了这么大一圈,林秋曼想明白了,“奴谨记殿下教诲。”
“明天自个老实一点,若被我瞧见你背地里搞小动作,看我不收拾你。”
“奴不敢。”
“滚下去。”
林秋曼规规矩矩地滚了下去。
之后两天她都谨慎起来,不再像先前那般跟华阳不分你我。
华阳倒没放在心上,是真真切切喜欢跟她相处的,问她有没有兴致骑马。
林秋曼有些小激动,怕悍马驯不住,特地找老弱的马儿来骑。刚开始她还小心翼翼,后来胆子大了些,便快马跑了起来。
两个女郎在官道上驰骋,笑得开怀不已。她们打马路过李珣时,他朝王府家奴做了个手势,那家奴忙追了上去,仔细护着。
抵达骊山,当天晚上众人在山脚的行宫歇了一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