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暴雨沿着屋檐滚落,外头的冷风袭卷着泥土的气息裹挟而来,内侍忙去把殿门掩上。
李珣又重新坐回桌案前,继续批阅奏章。
外头风雨大作,雷鸣闪电,殿内却寂静安宁。
朱大娘在一旁伺候茶水。
也不知隔了多久,李珣才道:“陈叔他们还有多久才到京?”
朱大娘笑盈盈道:“三五几日便到了。”
李珣点头,又问:“张妈妈可把永春宫收拾妥当了?”
朱大娘:“收拾妥当了。”
李珣搁下笔,“二娘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,知道她喜好什么,比我们更易讨她欢心。”
“郎君是有心人,娘娘能嫁郎君,也是福分。”
李珣抿嘴笑,端起茶碗道:“我打小在这宫里头长大,固若金汤的金笼子,好不容易把她哄进来陪我,若是得罪了,往后我一个人守这牢笼,那得多无趣。”
朱大娘被这话逗笑了。
李珣继续道:“咱们得多哄着她,哄着她来陪我守这金笼,一辈子眨眼就过去了。”
主仆说了会儿话,李珣歇了歇继续看桌上的奏章。
对于他来说宫里头跟晋王府没什么区别,无非是把晋王府那三十多亩变成了数百亩。
以前干什么,现在还干什么,即便枯燥乏味,他也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