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看手机屏幕，就十分不耐烦：“你又有什么事？”

乔弈默了默，没想到一上来她的火气这么大，“爸想见你一面，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。”

乔韵顿时就气笑了：“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见他？我什么时候都没时间！”

“乔韵。”这是两人认识二十多年时间以来，乔弈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叫她的全名。乔弈说：“就算你现在换了一张脸，改了名字，你也成为不了另外一个人。你别忘了，是谁给了你二十多年衣食无忧的生活，就算法律上来说，你对爸也有赡养义务。别变得……这么让人讨厌。”

乔弈是真的觉得，乔韵变了。她的天真单纯，随着那张陌生脸庞的出现，跟她旧时的面容一样，渐渐消散无形。很多时候他觉得这是一场梦，但是现实往往比梦境更加残忍。

半晌，乔韵都没有说话。等乔弈感觉自己刚才说话似乎重了一点的时候，就听见电话被人‘啪’地一声挂断。

“眼睛不舒服吗？麻药注射在鼻部，会让人觉得眼睛发酸流泪，这是正常现场，不用控制。”

乔韵躺在手术台上，医生在给她注射麻药，看见她眼皮通红，眼角湿润，说道。

“嗯。”乔韵说。然后两行眼泪流下来。

她闭着眼睛，感觉到粗涩的针状物从自己的皮肤下抽离，不多时医生用针扎她的鼻子，问：“有感觉吗？”

其实还是有点酸疼，不过乔韵说：“没有，开始吧。”

整形医院外，私人侦探从诧异之中回过神来，将这两段录音分开保存。

前段是雇主想要的，后半段，也许他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。

乔韵……干他们这一行的，记性都很不错。他记得这个乔韵之前上过不少次热搜，身份也很狗血，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便销声匿迹了。

原来是整了容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