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话,听在根本不会在意的人耳中,只会是无法理解的笑话。
可和赵茗说了一会,漫无目标地聊了一会天南地北的话题,赵嵘便完全平静了下来。
他其实庸人自扰了。
不论他说什么、不说什么,乔南期听到了什么、又没听到什么,这些根本不重要。这些都已经与他无关了。
至于乔南期为什么这几天如此反常,也与他无关。
他分明是想做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的。
不应当再像从前一样,拘谨得放不开手脚,瞻前顾后。
他要做的,只是像现在一样,在屏幕上轻轻一点,按掉这个没有任何备注的来电。
只是这么一按,顷刻间,赵嵘便觉得心上的重量都轻了一些。
“你要是有事,”赵茗微微笑了笑,“不用管我。我这个年纪,又这么多年没出去,和我说话太无聊了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?你放心,不无聊。”
“我看你和小方这几天不都在办事吗?”她抬手,轻轻在赵嵘额头上一拍,“我儿子这么优秀,忙的事情一定很重要。”
“就你天天说我优秀,”赵嵘叹气,“说多了会信的。”
“我看到消息了。”赵茗突然说。
赵嵘一愣。
赵茗眼眶有些红。
她温柔地望着赵嵘,低声说:“你堂伯堂哥现在出事,以前做的肮脏事都被挖出来……他们手底下连人命都有。我记性不好,只记得有一年,你和我说你陈大陈二请你去做客,然后我一个月没找着你,还是两个月?你这些年……”
赵嵘难得打断了他:“妈,这都哪跟哪?我那一个多月是生了场小病,在医院做了个小手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