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远途想了半天,实在是没什么好劝的,问他:“赵嵘没和你提过吗?”
他们谁也不会想到,陈家曾经做过的那些不干净的事情里,居然会有名义上完全是陈家自己人的赵嵘。
这些年来,他们和贺南还有陈泽和这些人的恩怨,像是从来没有波及到赵嵘一般,除了一年多前乔南期以“麻痹贺南”为由,同赵嵘签了结婚协议,赵嵘就像一个风波中无足轻重的浪花,存在着,却也只是存在着。
“没有,”乔南期精疲力竭一般,“我从来都不知道。”
他突然松了手。
被他撕裂后揉成团的纸团从他掌心中掉了出来,轻飘飘的,好似一点重量都没有,却压着他的心。
他缓缓摊开这纸团,一点一点摊平、拼了回去。
再次从头到尾、认认真真、一言不发地看了下来。
看完一遍,又是一遍。
……
夏远途见他双手不住地抖着,像是根本控住不住一般,又像是在竭力控制着情绪,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自虐般反复看:“你别看了。这事又不是你干的,那时候你们也没在一起……”
“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。”乔南期说。
夏远途愣了一下,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乔南期的意思。
陈大陈二做事老练,更多的是在精神上一点点磨碎人的意志,根本不会留下任何把柄。赵嵘拿不出任何证据,如果听的人不愿意信,赵嵘即便根本无处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