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嵘本来只是想领人出来打一下钱就回去,但现在想到乔南期还在里头,现在回去要是撞上了,又不知会是怎样。
左右今天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,他干脆给刘顺打个电话说了声,自己开车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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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宴大厅僻静的角落。
侍应生给陆星平和乔南期面前的高脚杯装上酒,无声地离开了。
陆星平捧起来喝了一口,看着面前微微低着头,不知在想什么的乔南期,眉梢一挑,说:“我刚才看到你出去追赵嵘了。没拦住?”
“拦到了,”乔南期低声说,“没拦住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除了你家那些事,你从小到大就没低过头,想都能想象是什么臭样子。”
乔南期一时之间无言。
他没有告诉陆星平,就在刚刚,在除了他和赵嵘之外的人面前,他心甘情愿而又有些期望地低过头。
只是赵嵘并不稀罕。
乔南期敛下神情,没有表露出什么。
他全然没了方才在赵嵘面前那般颓唐,面色沉沉的,神情没什么波动,即便只是垂眸,也仍然肃穆得让人不敢直视。
他没有接陆星平的话茬,而是说:“他今天……很耀眼。”
乔南期其实是第一次见穿着低调却正式的礼服的赵嵘。
也是第一次见长身而立、举着酒杯,不卑不亢地和潜在的合作对象谈笑风生的赵嵘。
皎皎如月,身后藏着若隐若现的明阳微光,矜贵得像是盛开的幽幽夜花。
如果不是陈家,不是他这些年来的轻视,这幅模样或许不会被掩埋到如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