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嵘又好气又好笑又复杂。
好气好笑的是什么时候乔大少也要玩这种年轻人的把戏,做这种幼稚的事情?这还是喜怒不形于色地那个乔南期吗?
复杂的是……
他是喜欢过人的——就是面前这个。
他很清楚,当喜欢发自心底的时候,所有的沉稳、冷静、成熟,都会在遇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后消失殆尽。
像极了乔南期现在这般。
他无言了片刻,随手在一旁拿了瓶酒,打开后,推到了乔南期面前。
“那我也请你喝,你答应吗?”
“我答应。”乔南期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他没想到赵嵘会来。想来应该是梁有君刚才去卫生间吐的时候打的电话。
赵嵘来了,他惊讶中本该慌乱,此刻却又有些隐隐约约冒出势头的喜悦。
尽管方才梁有君一直坚持回答和赵嵘之间是正常的情侣关系,可如果当真如此,赵嵘方才进门之后的反应……
不像是来处理感情纠纷的,反倒像是来处理朋友的麻烦事。
“赵嵘,”他试探地问了一句,“你和梁有君……”
赵嵘又推了一下面前开了的酒瓶。
他知道乔南期必然看出了端倪——他方才进门之后,根本没打算演什么。
先前之所以用梁有君来让乔南期知难而退,是因为他觉得乔南期不会坚持,也许稍加刁难,这人便会走了。
可乔南期没有走。
他只是说:“不是想问有君答案吗?”
他指了指这满地还没喝完的酒,“那不如也来换一下我的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