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们齐齐摇头。
季言之啼笑皆非的又说:“所以,这是忘了他们老石家的皇位是怎么来了的吧!乱臣贼子呵呵,对于是死不瞑目的李(后)唐来说,这老石家才是真乱臣贼子吧。”
手下们又齐齐说是,慕容姐夫更是道:“如果石重贵负隅顽抗,我们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拿下京师(洛阳)。”
契丹人撤离后,季言之所率领的晋州军一分为二,一路军马等石重贵投降,一路军马由葛莫领军,设伏追击契丹人,争取让他们一个不落的全‘留’在中原腹地。
要知道晋州军的战斗力在季言之的训练下的确强悍,但连同护卫晋州的守军加起来才堪堪五万。季言之这回亲自带队出战,总共带了三万的兵马,分了两万去伏击撤退的契丹人,总共还剩下一万兵马。在慕容姐夫看来这一万兵马在石重贵负隅顽抗的情况下,要想不废什么功夫拿下京师洛阳,肯定要费一番功夫。
这多半是忘了季言之到底有多凶残了吧!
呵,以为飙脏话辱骂季言之是乱臣贼子,就可以保屁股底下的位置了?简直不要太天真。
“君者,舟也;庶人者,水也;水则载舟,水则覆舟。”季言之眼中幽光一闪,转而说道:“(后)晋自建国以来,采取的政策不是安抚百姓,而是层层剥削,以满足自己歌舞升平的私欲以及对契丹皇帝的孝敬,民心早就失去,之所以会在契丹入侵围困京师(洛阳)之时负隅顽抗,不过是契丹狗所下的‘城破之日必屠城’的誓言。我晋州军队百姓秋毫不犯,早已得民心,哪是石重贵想负隅顽抗就能负隅顽抗得了的?”
慕容姐夫却依然忧虑,毕竟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。
“你说得对,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要不……”季言之搓着下颌,幽幽的问:“我化身刺客死士,半夜三更溜进京师(洛阳)皇宫,把石重贵暗中结果了?”
慕容姐夫惊呆了,其他手下们也惊呆了。但却不得不承认,在石重贵舍不得屁股下的位置,不打算归降的情况下,暗杀他别说还是一个办法,就是有点儿阴损,上不了台面。
“管他是不是阴损,上不了台面,办法好用就成。”季言之摊开双手,很是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,人显得特别懒洋洋的说话道:“本来吧,季某人是考虑人心可用,所以只需京师百姓充当内应将城门打开。只是考虑到姐夫的话语也有一定的道理,又想着季某人自己就可以暗杀石重贵之后充当内应,放晋州军进城,那就何必…等下去?”
“传吾命令,提前半个时辰埋锅做饭,彻夜不眠等吾暗号,进城接管京师禁军。”
季言之随后定下了布谷鸟三声为暗号,便瘫在座椅上假寐准备开饭。
晋州军的伙食一向不错,除了杂粮米饭外,还有晒的各种肉干。作为统帅,季言之也是吃的同样伙食,没有单独吃单锅小炒。
吃完晚饭,季言之又眯眼假寐了一会儿,等到天色渐黑,季言之换了一身黑衣,便迅速的出了营地,和周围夜色完全融为了一体似的,飞檐走壁,飞速的进了洛阳城,入了皇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