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不败洒脱一笑,“任我行,你我恩怨何须牵扯他人,痛痛快快打一场,生死由命,何须废话多言。”
任我行再次哈哈大笑起来,“你都不惧,老夫何怕?你要打一场,那就打一场。”
这一回,任我行倒是聪明了许多,没再逞嘴皮子威风。
不光季言之,哪怕是令狐冲也没了插手的理由,完完全全充当了一回看客。一场日月神教前任、现任教主之间的生死对决,一触即发。
打之前,脸很受伤的任我行先服用疗伤药运功疗伤,恢复本身实力。
东方不败不屑占对手的便宜,哪怕季言之本身没怎么下死手,任我行除了脸和某处很受伤外,根本没受什么内伤。
“所以我才说东方教主有真君子风采!”季言之突然凑近令狐冲,小声哔哔道:“所以才会觉得任我行纯粹自作自受,就因为他不知所谓的举动,这世间损失了一位风华绝代的天才啊。”
令狐冲斜眼瞥之,不说话。
季言之也不在意,继续哔哔道:“怎么?心情不愉悦?原本我就说了,仪林小尼姑多好啊,可爱腼腆心里又只有你,偏偏你就跟瞎了眼似的,一头栽进任盈盈的坑里出不来了。”
令狐冲终于开腔了,不过挺一言难尽的。
“你可真的是……”想了想,令狐冲还是为任盈盈说起了话。“盈盈其实还好,只是任我行到底是她的父亲,子不言父之过,盈盈她…”说道这儿,令狐冲重重的摇起头,主动截住话茬,转而说起其他。
“个人有个人的缘法。仪琳很好,但我真的把他当做妹妹来看待。就好像非非妹妹之于林兄弟一样,林兄弟会对自己所认下的妹妹动心吗?”如果动心,就不会有认下做妹妹的事情了。
令狐冲对于仪琳真的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慕心,说句真诚的话,他这一辈子,只喜欢过两个女人。一个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妹岳灵珊;一个却是原本该对立,甚至有是非恩怨牵扯的任盈盈。
令狐冲垂目,沉默起来。季言之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开口说道:“你现在的样子,看起来好像对任盈盈起了心结?可是为了来黑木崖之前,宁女侠差点受辱之事?”
“…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在想,为什么会有正道邪道之分。现在想想,明白了之所以会有正道邪道之分,在于一个人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。名门正派好歹会顾忌自己所行之事会不会给师门招惹骂名,可魔教中人,行事不肆无忌惮,如何当得了魔教妖人的称呼?”
“脑子总算灵敏了一点。我看不上任姑娘的手下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你看不顺眼岳不群,就专注对付岳不群好了,言语侮辱一个妇道人家干什么?难道不知道于令狐冲而言,宁中则等同于他的亲生母亲。亲生母亲受辱,哪怕亲生母亲已经不认令狐冲这个儿子了,令狐冲焉能心无旁贷的与任盈盈好好相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