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春桃拿着装有朱砂的白瓷罐回来。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太监,手中捧着一叠黄纸。
季言之挑眉,看向了春桃。
春桃没有说话,只在将手中捧着的白瓷管放在石桌子上时,用手指了指天。
季言之扯嘴,隐隐露出有些嘲讽的微笑。
季菲好像明白,又好像没明白。半晌,她突然道:“父亲能者多劳,多画一些符纸给陛下送去点吧,最近陛下每天要忙碌到半夜三更才睡,鸡儿咳,很是疲惫,父亲为陛下准备一些唔,辟邪的符纸也是好的。”
季言之:“刚才你是不是说脏话了?”
季菲很平静的看着季言之:“父亲,你听错了。女儿乃祖母精心教养拿出来的淑女,怎么会说脏话,如何敢说脏话。”
季言之挫挫牙齿,一言难尽的开始用毛笔蘸朱砂,在略粗糙的黄纸上开始鬼画符。
作为逍遥派的弟子,季言之十项全能,那符纸画得简直写意极了,反正除了他以外,没人能知道他在上面画了啥写了啥。
季言之就这样,从晌午画到了晚上。晚上的时候,皇帝按时来承干宫报道。
季菲迎驾,一走进皇帝,就吧嗒一下,给他糊了一张据说有驱邪作用的符纸。
皇帝:“”
“陛下,先别忙着生气,容贫道狡辩呸,是容贫道解释一下婕妤娘娘刚才的举动。”季言之挥挥衣袖,很是仙风道骨的道:“婕妤娘娘刚才是为陛下驱邪呢。毕竟这紫禁城啊,妖魔鬼怪越来越多咯!”
季菲在旁用力点头,故作铁憨憨的性格,耿直的开口:“可不是嘛,陛下今儿不在,臣妾父亲还和臣妾说要避开柳昭仪,不要与柳昭仪过多的接触,免得被她吸了凤息。”
皇帝:明明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,可结合起来,他怎么不知道意思了?
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皇帝双目难得浮现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