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樊侍卫?”沈颜希见他手里捧着一大包东西,有些诧异, 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
樊靖道:“今日陛下留我家公子商量事情, 估计又得到天亮, 方才公子吩咐了, 让我带了些换洗衣物来, 他这几日都先住在正清殿的偏殿。”

沈颜希有些奇怪,这宫里头空着的宫殿没有十处也有五六处吧,为何皇帝会让苏景长住到她这里, 还是偏殿。

就算是短暂地住一下,依照苏景长的受宠程度,也没必要整到她这个连服侍的人都没几个的宫殿来吧。

见沈颜希一脸纠结, 樊靖解释道:“陛下已经准了。”

樊靖在偏殿收拾整理, 沈颜希靠在偏殿的门上百无聊赖往里头看,就见那偌大的包袱里掉落出来一个颜色鲜艳的物件来。

樊靖嫌恶地将东西丢到地上, 沈颜希定睛一看,“哇”地惊呼一声。

竟是个女子的肚兜。

沈颜希打趣道:“樊侍卫为何如此不怜香惜玉, 反倒将这样的贴身之物丢在地上呀?”

“沈公子你别误会。”樊靖脸都皱成了一团,嘴唇微动像是欲言又止,最后可能是实在受不了沈颜希那看好戏的表情,总算说道, “不瞒您说, 春猎之后,我们王爷不是病了住进宫里头了吗?世子摔断了腿脾气变得十分暴躁,而郡主年岁小不谙世事, 整日整日地见不到踪影。所以不少人就开始打我家公子的主意。”

王府里头有人为了讨好苏景长,故意给他送礼塞银子,都被他一一退回。这些人不死心,换了方式,又塞了不少美貌女子到苏景长院子里头。

说到这里,樊靖气不打一处来:“他们还趁着公子不在,将人给送到了公子的床上!这肯定就是那时候拉下的。”

沈颜希吃瓜吃得目瞪口呆,心中五味杂陈,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故事,她连连鼓掌倒:“不愧是苏公子。所以他这几日没睡好,是因为——过于“操劳”?那更不应该住在我这了!”

樊靖叹气道:“沈公子,难道在您眼里头,我家公子就是这么急色的人吗?”

“嗯?”沈颜希一噎: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
樊靖道:“那日公子奔波了一天,好不容易回到王府休息,才掀开被子就看到了个裸露的女子,当即就喊我进去,把人用被子一团,丢出了院子。你是没看到,公子那时候脸都青了。可这些人像是同我家公子杠上了一般,接二连三地送人来。可他们不知道的是,从那一日之后,公子再也没有在王府的床上休息过。公子懒得动手,只得苦了我们这些小侍卫们。沈公子您看我这眼睛肿的,前几日还长针眼了呢……好在公子不甚烦扰,干脆在王府外头买了个院子,让人将东西都搬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