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马上惊醒过来。
正看到李娇娘俯着身子,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,她的头发散开了,拂了他一身,难怪会痒痒了,是头发闹的。
但这姿势……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他哑着声音看着她,怎么有这么大胆的丫头?
哪有女人主动的?
“我起床了,麻烦让让。……晚上你还是睡床里侧吧,我起床早,你这么睡在床边上,害我只能从你身上爬过去。”李娇娘打着哈欠掀开帐子,从他身上溜下去,离开了。
骆诚:“……”他又误会了?
只穿着一身里衣的李娇娘,站在床前,披头散发地扭着胳膊扭着腰,弯弯膝盖踢踢腿。
她口里还念念叨叨着,“一二三四,二二三四,三二三四……,深呼吸,ok。”
骆诚:“……”他忍不住抽抽嘴角,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女人。
难怪她身姿灵活了,原来是每天这样运动着?
一套早操完毕的李娇娘,摆正小柜上的小铜镜,抓了梳子梳头。
这铜镜还是骆诚的娘生前用过的,梳子是他小时候爷爷做给他的。
铜镜只有碗口大小,勉强照着脸,因为年代久了,镜面模糊不清,梳子也断了几根齿了,老旧得不成样。
看着那破烂的物件,骆诚心里很是自责。
他该知道,李娇娘是个节省的人,手里捏着钱,也不会乱花的,她说能省就省点,家里有的先将就着。
可他不想她太将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