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说,这明明是好东西,只要你猜得准,就能发大财,一天之内,就能轻轻松松赚上几十贯钱,上百贯钱。”骆福财摇着装有骰子的小竹筒,摇摇头说道。
“可是娇娘姐说,骰子是害人的东西。”春宝反对道。
“她懂什么?”骆福财轻哼。
“娇娘姐懂的多着呢,娇娘姐懂钓虾,懂草药。”春宝歪着头想了想,说道,“她还会帮春丫找婆家。”
骆福财一怔,“什么?给春丫找婆家?找到没?”
春宝学着钟氏的样子叹了口气,“找到后,又没了。”
骆福财站起身来,也将春宝拎起来站得直直的。
他低着头看着儿子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娇娘姐跟你说的?”
春宝听着钟氏的吩咐,摇摇头,“不是,她没跟我说,是我偷偷听到的。”于是,他将偷听的话,又对骆福财说了一遍,“爹,村里人说你好赌,才不给春丫提亲的,爹你再赌的话,我就没有媳妇了。”
骆福财黑着脸,“你个小娃子,知道娶媳妇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知道哇。”春宝在骆诚家住了几天,想着骆诚对李娇娘的态度,便说道,“给媳妇烧饭,给媳妇扫地,给媳妇买好吃的,给媳妇买新衣裳……”
“滚一边去,死孩子,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话?”骆福财朝他屁股拍了一巴掌,喝道,“媳妇明明是娶来做事的!像你娘。”
“可娘说,她后悔嫁给爹呢,天天有做不完的事情,她不想做了。爹也不帮她做,爹什么都不做,咱家这么穷的,村里人都嫌弃咱们家呢,春丫的婆家也没有了。”春宝不服气地揉着屁股,鹦鹉学舌地,将李娇娘和钟氏说的话,混着说给骆福财听。
“行了行了,玩去吧,小娃子跟谁学的这么 嗦?长大招人嫌。”骆福财又拍了下春宝的屁股,将儿子赶走了。
他则又蹲下来,接着玩起了骰子,口里自言自语说道,“我这还不是想快点发财么,发了大财,赚他个几百几千贯的,家里人不都过上好日子了?怎么还一个个嫌弃我的?没眼光的一群俗人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