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福财打小就被老娘宠着,亲爹宠着,成亲后钟氏憨厚本份,本着女子主内男子主外不让他沾半家务活。
而事实上,他又并没有主外。
他没了钱钟氏就赚了给他,或是他娘骆孙氏给。
骆福财哪里吃过苦,受过罪?
更别说受伤之类,那是从来没有的事情。
这会儿被人砍了手指,老话说,十指连着心啦,疼得他差点死过去。
“哼!这只是利息,本金三百贯不还来,左手的另两根手指也不必留着了。”大胡子哼了一声。
拎着滴血的柴刀,朝另三个同伴招招手,几个人走出了山神庙。
骆福财右手捂住着断指的左右,在地上不停地跳着。
疼啊,真疼。
他哆哆嗦嗦着捡了那三根断指,放在袖子里,抹黑往山下走来。
心里骂着女儿不帮他一把。
上回给她寻的是一个快死的小子,她不乐意,跑了。这回寻的是壮汉子呀。
虽说是嫁三兄弟,年纪有些大,但女子么,嫁谁不是嫁的?
一碗饭一碗水的养大,她竟一点不知感恩的,还叫来骆诚打他?
这闺女白养了!
骆福财在心里骂,想想又憋屈,便破口大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