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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梅正坐在地上嚎叫呢,双手拍地抢天抢地哭骂着,忽然,一个什么东西落入她怀里。

滑溜溜的,冰凉凉的,软绵绵的,长长的……

她脑袋里闪过一个词来,吓得飞快将那东西甩了出去,一蹦老高。

尖声叫着,“蛇啊,蛇……”

“哪有蛇儿?没有啊?梅姨又瞎说了。”春宝端着油灯,走来照明。

喜梅这会儿不敢打春宝了,因为打了春宝没准骆福财又会打她。

只尖叫着跑进了屋里。

少不得又惹来骆福财的一顿喝骂。

因为她没有做晚饭,冷锅冷灶,骆福财骂不解气,又捶了她一顿。

而春宝,端着油灯,慢悠悠地找着他的蛇儿,“蛇宝宝,在哪儿呢?出来玩啊……”

天黑了,他把蛇儿装在一个旧篓子里,放在院子一角,怕喜梅发现了,他又找了个旧毡布盖在上面。

而那些草药,也被他一棵棵捡起来,放回了提篮里。

这些都是钱呢。

春丫说,洗洗干净晒一晒,药铺里都会收的。

骆福财和钟氏和离之后,又到村里骗了点钱,在双柳村买了间旧房子,他将县城的老相好喜梅接了出来,安在新宅子里。

喜梅男人死后,就在一些酒馆茶馆赌坊里靠卖薄荷叶赚些日用,遇到舍得出钱的男人,她就引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