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士程的心里,忽然生出近在咫尺,远在天涯的想法。
他微微一叹。
只听唐婉又说道,“我不想回湖州,因为我不喜欢家里安排的亲事,可我二嫂和二哥又非要带我回去,我只好出此下策,让娇娘找了些草药粉给我。那些药粉和水混在一起抹到脸上,就马上会起疹子,天天抹,可不就想长多久的疹子就长多久了?”
“湖州家里,安排的亲事,为何不喜欢?”赵士程虽然和她议论着她的婚事,但语气明显的轻松了些。
他坐正身子,一瞬不瞬看着唐婉的方向。
如果看得见的话,可见他的唇角微微扬起。
唐婉扭头过来,看向赵士程那里,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
她给自己鼓气,可是半天也不敢说出那句话来。
心中有一丝害羞,还有一丝惶惶。
作为一个过来的女人,她太明白赵士程做的一切了。
将宅子卖给她,却不拿走价值不菲的家具。
画了几年的海棠花扇面,只为博她一笑。
熟记十年前她写的曲子,时常于半夜三更时弹起。
悄悄送礼物给她,却说是李娇娘送的。
得知她和离的那天,他将陆游给打了。
二哥央求他给她做媒,他竟大病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