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穿着上送来的半新的夹衣。
老妇人叫虎子也躺床上,又端了姜糖水,给虎子服下。
赵琮在昏迷,是老妇人一勺一勺喂的。
热糖水饮下,又换了衣裳又是睡在被暖和的窝里,没多久,赵琮就醒来了。
看到坐在床另一头的虎子,他愣住了。
他这是在哪儿?
虎子却哇地一声哭了,“小琮儿,你可醒了呀,吓死我了。”
赵琮看着他,点了点头,“我无事。”
他想起来了,他什么都想起来。
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,我给你瞧过脉,你身子骨好,只是受了冻而已,会很快就醒来的,看,换了衣裳没多久你就醒了。”那个背虎子回来的汉子,大笑着道。
他四方脸,头上戴着黑皮帽子,穿着半旧的褐色皮袄,双手揣着袖子里,是一个典型的乡下相貌的中年汉子。
朴实,和蔼。
另一个汉子年纪要小一些,话少一些,只微微笑着,坐在一旁看着大家说话。
老妇人在给床前的炉子里添炭火,见赵琮醒了,便忙丢下搅炉灰的火剪,走到床前来摸赵琮的额头
她笑着道,“没发烧,真是太好了。你这小娃子啊,掉水里只昏过去了一会儿,我家那丫头去年掉水里后,发烧了三天才醒,我差点吓死了。”
一个十三四岁的红衣女孩,端着两碗热汤走进卧房来,嗔道,“奶奶,又在人前提我的糗事,这越州城到处都是沟沟河河的,这城里城外的人,哪个人没掉水里过?十个人有八个人掉水里过吧?你怎么老是将我单独拎出来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