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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一个活着的人,可比治一个死人容易多了。

没准他能让衡阳公坐起来,清醒过来。

但那个赵蕤,她且拖延一些日子吧。

反正呢,发的誓言是她和衡阳夫人同归于尽。

想到这个词,她心中忽然很凄然,伸手去握骆诚的手,“骆诚啊。”

骆诚低头看她的脸,眉头皱得死死的,“娇娘,究竟怎么啦?”

李娇娘深吸一口气后,抬头看他,“等琮儿当上太子后,咱们回云和县去。”

这临安城的虚华与爱慕虚荣的攀比,实在叫人不喜。

她还是喜欢金山村的日子,每天琢磨着田里的庄稼,琢磨着下顿吃什么。

嗑着西瓜子,看着村里人家的鸡零狗碎。

听着妇人吆喝娃子回家吃饭的声音。

骆诚点头,“好,你做什么决定,我都听你的。”

李娇娘说道,“助他当上太子,足够还清他喊咱们一声爹娘的恩情了。”

“一直帮着,他会长不大。”骆诚说道。

李娇娘赞成这个观点,“没错,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
做一个君王,就得学问独立面对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