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她!
薛湄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假肢,装上去像活的一样?
“也许,你那假肢是一时的。”薛玉潭眼睛冰冷,似一把淬了毒的利剑,“支撑不了几天。等你这只假腿也坏了,看你去哪里换新的,怎么做官!”
薛玉潭满腹怨气,薛池却无知无觉。
这些年他受过的委屈太多了,多到麻木,也懒得去计较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。
薛池这天的确是有事。
安诚郡王约了他喝酒。
酒楼乃是安诚郡王自己的,他们俩寻了个雅间。
“……差事做得如何?”安诚郡王问他。
薛池:“挺好。多谢了。”
“不谢。”安诚郡王表情有点严肃,“我已为你寻到了差事,你没有其他要求了吧?”
“王爷,别急。”薛池仍面无表情,“今后麻烦你的事,肯定不少……”
安诚郡王沉了脸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把柄在别人手里,就要听其指挥,王爷不懂这个道理?”薛池轻轻抿了一口气。
安诚郡王:“你难道没有把柄?我声张一句,你就是一个死。”
“我死了,就拖王爷垫背。”薛池道,“我孤家寡人,原本就是要死的。王爷可是万贯家财、权势滔天,你给我陪葬,乃我之幸。”
安诚郡王:“……”
他深吸了几口气,问薛池:“你还想要什么?”
“帮我送封信。”薛池道。
两人不欢而散。
离开的时候安诚郡王走得特别快,脸上带着几分肃杀,让侍卫们低垂了头,生怕触王爷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