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诚郡王还是拿出了他的腰牌,让自己的侍卫去敲几位不当值太医的门。
他请来了四人。
这四人看了卢殊的情况,都是变了脸,说:“腑脏破裂。”
腑脏破裂,无药可医,会慢慢疼痛折磨而死。
大皇子当初也就是这么死的。
当时皇帝杀了五名太医,众人都吓得半死,可他们真的没办法。
这是必死之症。
“卢顺延,当初大皇子的病症,你也在跟前。现在你孙儿病情如出一辙,你请我们来,是何用意?”一位太医怒斥,“毁我们声誉吗?”
接手了必死的病人,最后病人死在了自己手里,就是砸招牌。
大夫们才不肯冒这个险。
太医们更加不敢,他们比一般大夫都要爱惜自己的名声。
卢殊已经痛得进气多、出气少,脸色惨白。
太医们个个气愤,甩手而去。
安诚郡王也有点尴尬,毕竟是他请来的。
只一位姓孙的太医,有点不忍心,又跟卢家大老爷关系不错,留了下来。
“早做准备。”孙太医安慰卢老太爷,“给他一些收敛的汤药,再用针,试试看吧。老太爷,都这个时候了,你们怕什么呢?”
这是劝卢家死马当活马医。
已经没得救了,就别讲究什么策略和方法,该用的都用一用。
反正卢殊最后的死活,不会有人砍卢家众人的脑袋,不同于当时的大皇子,没必要害怕不敢尝试。
也许,就试好了呢?
卢老太爷总归是不甘心自己的孙儿陨命,枯老的手紧紧攥了起来,眼底一片湿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