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能吧。”祖父说。
第二天下午,乞丐就死了。
和丫鬟一样,伤口生脓疮、高烧,伤口肿得像发面的馒头。
他明知道是什么结果,为什么还要让薛湄给他孙儿尝试?
为何?
是不甘心吗?
祖父经过了七次尝试,治死了七个人,告诉他老祖宗卢祁留下来的这本医书,是行不通的,不能用。
一旦用了,就是毁卢家百年基业;而祖父的祖父也告诉他,这医书是邪门歪道,是卢祁的,不能用。
偏偏祖父不甘心,自己尝试了。
而他呢?
他是不是也和祖父一样入了迷?
上次卢殊说,永宁侯府的五少爷,的确是被人缝合了脚,却活了下来。
也是薛湄做的。
老太爷打了个寒颤。
卢殊的父亲离开了院子,要去给儿子置办棺材了。
卢殊的母亲已经哭昏过去两回,慢慢接受了现实,怀着巨大痛苦等卢殊咽气。
“等他一死,祖父扶持的下一个少神医,会是谁?是不是我?”二少爷满怀希冀。
“恐怕是小九。”他的妻子拆台。
众人各有心思。
翌日清晨,卢殊从全麻中清醒过来。
卢老太爷不准其他人进去,只他自己,问卢殊:“感觉如何?”
“疼。”
当然疼了,肚子被破开了,当时没有疼过去就是奇迹。
老太爷陪着卢殊,说了半天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