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是左院判开口了:“那就瞧瞧。”
薛湄把贵妃的那颗肾拿了出来。
单独拿出来的肾,跟动物内脏也差不多,不至于多恶心。
大家围过来。
薛湄拿出手术刀,切开了这颗肾:“下半部分几乎都烂了。肾筋膜都穿透了,若是不切掉,会感染全身。”
太医们看到了这肾,心中都很笃定:“这没得救。”
烂成这样,肾的确没得救了。
原来,贵妃的性命早已注定了。脏腑腐烂,跟破裂一样,都是必死之证。
太医们全部沉默。
然后他们统一想道:“这位县主,可以做我们的挡箭牌。”
若薛湄不切下这个肾,就是太医们医治不力;她切下了,就是她治坏了贵妃娘娘,到时候她自己承担风险。
“贵妃娘娘少了一颗肾,病愈之后的调养,诸位比我擅长,还请你们多费心了。”薛湄又道。
她把肾放了起来,打算带回去销毁。
诸位太医:“……”
她觉得贵妃还能“病愈”?
这是怎样的狂妄自大?
“贵妃娘娘趋于稳定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薛湄道。
左院判立马拦住了她:“县主,您还不能走!若贵妃娘娘有个变化,我们不太懂这些,还请您辛劳!”
这是不准薛湄推卸责任。
薛湄看出来了。
诸位太医可以在这临华宫里,薛湄自己也可以。
她点点头:“让内侍去告诉太后娘娘一声,这可以吧?”
左院判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