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湄坐在车里,想着澹台贵妃会如何安顿薛玉潭?让她给裕王做侧妃,还是做个小妾?
打死她是不可能的。
贵妃看上去很精明,又只有裕王一个儿子,不会把母子关系弄得这样难以收拾。
马车往回走,雨越来越大,道路也泥泞不堪。
冬月如此大雨,真反常。
薛湄还在考虑油纸伞和桐油的事,心道:“等明日天晴了,去见见小郡王,跟他商量商量桐油。
这次不要他的银子,要入股。将来桐油赚的每一钱,他都要分给我。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?”
就在此时,马车咯噔了下,往旁边倾泻,然后停下不动了。
薛湄随着惯性往前,头撞到了车壁上。
“怎么回事?”薛湄问。
这车夫不是三夫人的,而是薛池养的三个车夫之一,是薛湄和薛池的亲信。
“县主,车轮可能拔了缝,走不了了。”车夫苦了一张脸,“您等等,小人去瞧瞧。”
片刻之后,车夫告诉薛湄,“的确是车轮拔缝了。”
“那要怎么办?”
“要回去叫人,把马车拖回去。大小姐,对面就是茶楼,您要不先去喝茶,小人骑马回去,叫人来拉车,顺便接您。”车夫道。
薛湄: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给裕王和薛玉潭上眼药,遭了报应。
薛湄叹了口气。
如今热,可到底是冬月的热,热得有限。一场暴雨,就开始冷了。
薛湄身上潮湿了。
她想到自己还要在冰凉的茶楼里坐好久,打了个寒颤。
她对车夫道:“你先回吧,别管我了。”
她打算就在车厢。
待没人的时候,她躲进空间,放开扩音器,等车夫回来了她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