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太后便说:“哀家看你跟廖睛那孩子一样好。你可愿意哀家给你保媒?”
薛湄:“太后娘娘,这个不成。”
“怎么?”胡太后沉了脸,“你看不上明钰?”
薛湄不怕她,仍是笑道:“岂敢?王爷年轻英俊,又颇有才干,我岂敢看不上他?是瑞王爷那里,我已经许诺了。待我除服之后,便要嫁瑞王了。”
胡太后冷哼了声:“瑞王比明钰好?”
“也不是。”薛湄笑了笑,“已经答应了,断乎不好悔改。王爷哪里都好。还有就是他情深,总忘不了先王妃。
嫁给了他,他心里总有他人,而我善妒刻薄,天长日久的,还不得跟他吵闹?您想把我嫁给他,可不是疼他。”
胡太后被她逗笑:“你知自己刻薄善妒,还不改了?”
“狗改不了吃屎嘛。”薛湄道。
胡太后本身就是个宫婢,没有学问,就喜欢听薛湄说这些粗俗话。听得她直乐,戳着薛湄的额头说她满口胡诌,要被人笑话的。
她们俩说得高兴,宫婢进来通禀,说安诚王爷来了。
萧明钰快步进了正殿。
“祖母,您和郡主说什么,这样高兴?”萧明钰问。
胡太后这会儿熄了给薛湄和萧明钰保媒的心思,就道:“说郡主刻薄,将来不是个好主母。”
萧明钰看了眼薛湄。
薛湄乖巧坐在胡太后下首的锦杌上,一副贞静温婉模样。
不知情的,都要被她骗了去。
胡太后又问萧明钰:“这半下午的,你怎么进来了?”
萧明钰:“孙儿听说,廖家和郡主有些龃龉,还跟您告状了。恐怕此事因我而起,我进来替郡主辩解几句。”
这是实话。
萧明钰这几天有点忙,今天得闲,就听说廖家在胡太后跟前说薛湄的坏话。
再一打听,原来是薛湄打了廖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