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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还不得一身腥吗?

她对成家兄弟的热情一头雾水,稀里糊涂让士兵拉了两头母羊回内院。

“咋不按规矩出牌呢?”薛湄还糊涂着。

不过,这事她也没深究。

白崖镇的确缺水,薛湄的洗脸水,自己洗完了再给丫鬟们洗,各种节约;晚上的洗脚水亦然。

至于洗澡,可能得一个月一次了。

好在是冬天,擦擦身子、忍忍就过去了,不会馊。

头发没有油不油这种说法,因为本朝女子的发髻,本就需要沾了头油梳,大家都梳得油光水滑的。

只有没有异味,一切都可以过去。

母羊她让人养在后院,平常用牧草喂养着,每天都有大量的羊奶。

将军府有几名粗使的婆子,薛湄让她们挤了出来,然后去厨房煮开,端给众人喝。

她自己、两名丫鬟、卢氏兄弟,每天都要喝羊奶。

大家分到的份量太多,都有点喝不下去了。

“哪来的啊?”卢喝得想吐。

“成家兄弟送的母羊。”

“这寻仇手段真高明。”卢说,“他们这是想要灌死老祖宗,顺带着灌死我们。杀人无形,还斩草除根,厉害厉害。”

彩鸢狠狠拍了下他的后背:“喝你的,哪来这些闲话!”

薛湄就决定自己做些乳酪了。
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