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了个梦,梦到孙阳生捧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她,还对着她微笑不止。
真是个……明明很讨厌,却让人无法讨厌的男人。
薛湄半夜醒过来,迷迷糊糊打算下床找水喝。
白崖镇气候干燥,她夜里时常被渴醒。
然而却碰到了一人,薛湄下了一大跳。
她的确是吓到了,却又强自镇定。
萧靖承睡眠很浅,早已经醒了:“是我,别怕。”
薛湄睡前他是在这里的,故而她只当自己没睡多久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她问萧靖承。
萧靖承:“寅正了。”
白崖镇每个时辰都有更鼓,萧靖承方才听到了鼓声,打算起床了。
薛湄:“……”
她爬起来找了火折子,点燃了油灯,然后她翻身坐到了萧靖承身上。
萧靖承愣住。
薛湄捏住了他的两只耳朵:“王爷,你可是睡了我一夜,就想如此轻描淡写走了吗?”
她坐在他肚子上,只要略微往下,场面就要失控。
萧靖承对她这流氓行径很是恼火,却又被她弄得浑身发酥。
“别胡闹。我只是在这里睡了一夜,不曾……”
“不曾睡我?”薛湄微微俯身,手指轻轻点了点他,“外人又不知。巡逻的士兵只瞧见你昨晚进来,今早出去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王爷你劳累了整夜呢。”
萧靖承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