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吃菜,酒水没有喝。
倒也不是怕下毒,而是怕醉了。
鬼戎想要下毒,在肉里、饭里都会下毒,薛湄总不能饿死吧?
她若是不吃不喝,这个计划就完全没必要。她现在要做的,是取信于鬼戎。
而她明白,鬼戎也是这样的目的。
这顿饭,她吃得很满足;而她和廖真你来我往,相互刺几句,谁也没占到便宜。
薛湄甚至当着廖真的面对鬼戎道:“单于别指望我臣服了。若是今天做了梁国的叛徒,改日就能做单于的叛徒。单于,您要这样的叛徒吗?”
她字字句句针对廖真。
廖真眯了眯眼睛,射出来的目光冷且毒,笑容很阴森:“单于有威望,自有贤臣择之。”
薛湄觉得他自夸“贤臣”,有点不要脸。
她不跟不要脸的人一般见识。
饭后,廖真先走了,薛湄坐在金顶大帐的地毯上,跟鬼戎喝茶。
茶也是从中原带过来的,清香扑鼻。
“……不必针对他,我并非信任他,不过用一用罢了。”鬼戎对薛湄道,“以前在京城时就见过他。”
薛湄哦了声。
鬼戎直接转移了话题,问她:“今晚饭菜,是否合胃口?”
“很好吃,单于花了心思。”
“你满意就好。”鬼戎笑道,“你若是想要天上月亮,我也可摘来给你。”
薛湄:“……”
你也太会说情话了吧?
分一点给萧靖承,该有多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