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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庆公主在嘶骂,情绪很激动摇晃着笼子的柱子。

安丹宵也很讨厌这个公主,微微扬起脸,鼻孔朝天:“她已经不是公主,而是阶下囚!”

薛湄笑了起来:“的确如此。这样露天的,早晚温差那么大,她会不会死?”

“不会。”安丹宵道,“他们会照顾好她。犯人轻易死不了。”

薛湄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
最好别死。

在薛湄摸清楚匈奴王庭的情况之前,希望宝庆公主好好活着,做好她的人质。

安丹宵又说薛湄:“你这般幸灾乐祸,真真歹毒。”

“的确,我也觉得自己不善良。”薛湄笑道,“所以你也要记住,我可以对她歹毒,也可以对你。”

安丹宵:“……”

围观完了公主,薛湄和安丹宵就回去了。

宝庆公主还在拼命挣扎。

回去的路上,薛湄和安丹宵慢慢走着,她跟安丹宵说:“你可知道,在京城的时候,宝庆公主有特别多的爱好。

折磨牲畜、马这些就不算,她折磨人也很有本事。比如说,她身边的侍卫,脚上功夫都很扎实。

公主看谁不爽,就让侍卫踢一脚。哪怕大理寺问责起来,她也只是踢了一脚,寻不到她的错处。

然而这一脚,会把人的脏腑踢破。脏腑破裂,一时半刻不会死,但人很痛苦。他会慢慢煎熬而死。”

安丹宵:“……”

“……卢殊肯定很想看看此刻宝庆公主的样子。”薛湄道。

两个人往回走。

晚夕时候,鬼戎再次请薛湄去他的金顶大帐用膳,并且不让安丹宵跟着去服侍。

他对着薛湄诉说衷肠,表达着他的感情,很是热情。

薛湄静静听着,左耳进、右耳出,不怎么放在心上。

“你是怎么救治陈木兴的?”鬼戎问薛湄,“他当时伤得那样重,大罗神仙也没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