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宝庆公主别死。”薛湄想,“还是应该跟鬼戎说说,替她找个帐篷做牢房,她哪里经得起这样折磨?”
她翻了个身,突然又不想说了。
“……鬼戎比我更怕她死了,岂会真的一直让她住露天牢笼?无非是想要折磨折磨她。”薛湄想通了这点。
她杞人忧天了。
看来,鬼戎是真的很恨宝庆公主,哪怕冒着人质死亡的危险,也要让她吃些苦头。
果然,又过了一天,薛湄让安丹宵去看看宝庆公主是否还活着,宝庆公主的囚笼就被挪到了帐篷里。
她虽然很狼狈,但活着很旺盛。
薛湄自己也去看了一回。
宝庆公主的嗓子像是恢复了点,对着薛湄和安丹宵痛骂。尤其是安丹宵,宝庆公主恨不能撕了她。
“公主,你还是省省力气吧。”安丹宵冷冷道,“否则,我的鞭子可就不那么安分了。”
宝庆公主后退了步:“你敢!”
薛湄在旁道:“她真的敢!她把你抓来了,对匈奴人而言,她有功劳的。”
宝庆公主:“你为何没有在牢里?你们俩,是不是早已串通好了?薛湄,你这个叛徒!”
薛湄笑了笑:“我是不是叛徒,公主还不知道吗?不过,我活得的确比你自在,你记住这点就行了。”
匈奴这边实在荒芜,没有集市一说,薛湄又不能躲进空间去看书,只得找点乐子。
宝庆公主就是这个乐子。
她和安丹宵两个缺德鬼,在这大帐里围观了宝庆公主半个下午,差点把宝庆公主气疯,这才离开。
薛湄又跟安丹宵说:“你要是在夏阳城生活,我可能会跟你来往,你倒是个很好的玩伴儿。”
安丹宵:“……”
薛湄叽叽咋咋,说了很多京都的好处,安丹宵心里的刺痛感更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