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小人。
薛湄也知道他不是,故而她信任他。若他毁了自己,薛湄岂会辅助他?
这个晚上,鬼戎没有任何轻浮举动,他铺了两张牛皮褥子,就在薛湄旁边打了个地铺,睡了整夜。
薛湄那个傻弟弟,偷偷等他姐姐到后半夜,也不见姐姐回来,只得再悄悄回去。
匈奴人的暗卫、萧靖承派过来的细作,都瞧见了,对他很是无语。
而郡主昨晚住在单于大帐的事,也传到了萧靖承耳朵里。
做细作,特别是深入敌营,就会有各种意外。萧靖承听到了之后,把自己的六感都屏蔽了,绝不去多想。
薛湄在黎明时分就醒了。
大帐内一片漆黑,没有半点声音。她的眼睛半晌适应黑暗,才瞧见睡在旁边的鬼戎。
她心中一动,当即从自己空间拿出一根金簪。
这跟金簪,也是武器,簪头非常锋利。
若是失败了,问这东西哪里来的,也可以解释清楚。不像其他兵器,说不出她是藏在哪里的。
女人身上带一根簪子,有什么稀奇?
薛湄静静听了下四周,确定无人,就朝鬼戎的脖子刺了下去。
突然肩膀上方一阵剧痛。
她被一股子强大力量牵扯着,整个人往旁边飞去。
她摔得七荤八素时,已经被一双手死死掐住了脖子。
她艰难呼吸,想要掰开那双手,却发现他似铁箍。
鬼戎在这个时候也醒了。
“放开!”他低喝。
他的暗卫松开了手。
新鲜空气,混合着金顶大帐内特有的膻气,往薛湄的胸腔钻,她呼吸得太快,跪地呛咳不止。
而一夜休息,脑子还是痛。